【雷卡】我的故事很短。
少年沉吟片刻，开口说道——
“第一晚，寒冷。
第二晚，饥饿。
第三晚，疼痛。
第四晚，麻木。
第五晚，筹谋。
第六晚，掠食。
最后一天的晚上有星星。
……讲完了。”
这显然不是什么认真讲的故事，狂犬不满地咂嘴，“卡米尔，你才讲了七天!还有，还有……”他挠了一把头发，掰起手指，“还有几……哎帕洛斯，还有几天来着？”
骗徒抱臂倚在墙边，翻了翻眼随口接道，“错了佩利，是六天。真要从生命开头的第一个晚上讲，那卡米尔的故事可要讲很久很久……”
佩利打断，“对对!还有那么多天，你怎么不讲？”
“……讲完了。”少年没有反驳，只是垂目，不再作答。
狂犬暴躁地嘀咕起来，于是骗徒又开始口齿伶俐地搬弄言语。待一阵闹腾远些了，雷狮就拿着一听饮料挨坐到他身旁。
“不是啤酒。”看他望来，雷狮把手上的饮用物示意给他看，“我有分寸。”
开瓶。
二氧化碳撞击铝罐，破裂，嘶嘶作响。
海盗头子姿态懒散地靠在沙发上，抬手，仰头灌了自己一口汽水。
卡米尔以一种并不令人紧迫的视线注视他，于是雷狮回以同样的目光。
半晌他开口。
"卡米尔，你讲故事的能力真不算好。"
“……没有必要把我的故事讲得太详细。”卡米尔扫了一眼正在给狗狗顺毛的帕洛斯。“我也不认为佩利真的在听。”
“我在听，确实是个好故事。”
“寒冷，饥饿，疼痛，麻木，筹谋。”雷狮笑起来，“然后第六天的晚上，把别人的血肉端上餐桌。”
敬你的故事。他举杯致意，又饮一口。碳酸的浓度淹没带笑的语梢。
“哈——我真是迫不及待要见证后面的故事了。”
卡米尔回以抬帽礼，却道。
“不，大哥，我的故事已经讲完了。”
他轻声道“……讲完了。”
最后一天晚上，群星隐没。
我遇到了你。
然后，我的故事结束了。
……
……
……
Our story began.
评论(6)